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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故鄉(xiāng)的土地
 | 呂瑞杭  2018年05月10日14:22

人們對故鄉(xiāng)的贊美其實就是對故鄉(xiāng)的風土人情的贊美,我也不例外。我寫過故鄉(xiāng)的山,寫過故鄉(xiāng)的人物,寫過故鄉(xiāng)的小橋,而故鄉(xiāng)的土地在我心中的位置更是至高無上的,懷念極了,總想寫一寫故鄉(xiāng)的土地了。

土地是人們賴以生存的根本,與人們生活息息相關。農民種地離不開土地,修房蓋屋離不開土地,行走更是離不開土地。

故鄉(xiāng)的土地是有顏色的。故鄉(xiāng)的的土地是松軟略帶沙粒的黃色土地,故鄉(xiāng)的祖祖輩輩在這片土地上耕耘,勞作,收獲?!耙环剿琉B(yǎng)育一方人”,故鄉(xiāng)的土地養(yǎng)活了故鄉(xiāng)的人。

故鄉(xiāng)的土地是有生命的。春天里萬物復蘇,故鄉(xiāng)的土地也睜開了眼。人們在它上面開膛播種,種下了一年的收成與希望。夏天里,地長萬物,人們在它身上鋤草,灌溉,施肥。它承載者人們生存的口糧。秋天里,又是緊張的收秋種麥。冬天里,冰封大地,它卻孕育著生機一片,抱著過冬的麥苗酣然入睡。

兒時的故鄉(xiāng),見不到一點的柏油路,全是土路,車過去了,碾軋出細細的塵土。我們會把那些塵土捧起來做泥人、捏動物、摔泥碗,有時候還學著大人的樣子做“家家飯”,支起一口破鍋,加入水,點起柴禾,和上泥土,輪流上灶,輪流掌勺,玩得滿頭大汗也不覺得累,往往要等到大人們在房頂上呼喚多次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吃飯。把一盆清水洗成泥水,臉上依然是土色。

故鄉(xiāng)的土地可以用來打土坯,燒磚,抹墻等,摻雜著陽光和莊稼的氣息,讓人留戀。老家的房屋就是土地面、土坯墻、外面抹著黃土泥,冬暖夏涼,隔風防雨。老輩人在里面生活了一輩又一輩。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雖然臉朝黃土背朝天,卻依然生活的無憂無慮。春風里,陽光下,土地上到處都留下了他們勤勞的足跡。

兒時,總愛聽奶奶講故事,講女媧造人的故事。相傳女媧以泥土仿照自己摶土造人,創(chuàng)造并構建人類社會,美麗的傳說就與土地是分不開的。

農民離不開土地,土地是農民的根。我是農民的孩子,我的根當然也在故鄉(xiāng)的土地上。

故鄉(xiāng)的土地上曾經(jīng)走出了不少的英雄,也有不少的名人走過故鄉(xiāng)的土地。他們中間有李吉甫、李德裕等唐代六位宰相,有大文豪李華、李嶠,有“我國第一任核司令”張?zhí)N鈺將軍,有中國“坦克之父”王運豐教授……除此之外,還有全國勞模、石家莊農科院棉花研究所所長,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趙國忠,全國勞模、“為民致富的楷模”、榆底村黨支部書記張五妮,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機械廠廠長郝增義,全國綠化模范杜過秋,被廣東省委授予“模范共產(chǎn)黨員” 稱號、被全國新聞工作者協(xié)會授予“優(yōu)秀新聞工作者”稱號、第六屆全國人大號召全國青少年學習的十名先進人物之一的安珂,等等。走進故鄉(xiāng)的熱土的有戰(zhàn)爭年代的秦基偉、聶榮臻、鄧小平等一些拯救人民與水火之中的領導。

然而,故土難離,人們與土地打交道的過程中,傳下了一代又一代的親人,那份泥土的顏色已經(jīng)仿佛進入了他們的肌膚,于是我們也都有了泥土的膚色。

奶奶死了,睡在了土地里;爺爺去世了,躺在了土地里;父親走了,也投入了土地的懷抱;母親走了,也長眠于土地的搖籃里。親人們入土為安,我心中有了更多的牽掛。而今,當我一踏入故鄉(xiāng)的土地,心中對故鄉(xiāng)的牽掛會油然而生,心里忽然明白,葉落歸根,親人長眠于土地里,才是真正的故鄉(xiāng)。

今天,故鄉(xiāng)的一些土路變成了水泥路,而故鄉(xiāng)的泥土的芬芳,泥土的印記,泥土的氣味,不管我走多遠,走多久,仍能感受到故鄉(xiāng)土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