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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中國少數(shù)民族兒童文學70年(下)
來源:內(nèi)蒙古日報 | 張錦貽  2019年12月26日09:01

新世紀民族兒童文學,一直處于上升、上進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的明顯標志是,民族兒童文學作品近年在全國性大獎中連連獲獎:滿族王立春的童詩集、回族白冰的幼兒童話、蒙古族韓靜慧、維吾爾族帕爾哈提·伊力亞斯的幻想小說、回族鄭春華的幼兒小說集、蒙古族格日勒其木格·黑鶴的長篇動物小說、中短篇動物小說集、滿族胡冬林的科幻小說,都一次或多次獲得全國優(yōu)秀兒童文學獎、全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駿馬獎”全國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等。面對百里挑一的兒童文學賽場,人口少、作家更少的少數(shù)民族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竟能屢屢圓夢,絕不是一種偶然、運氣,而是國家改革開放、民族平等、作家思想解放、文藝百花齊放的結果。

可以看到,民族作家們更加充分地利用自己獨有的本民族生活積淀,開掘埋藏其中的歷史的文化的意義,揭示包涵其間的民族的、地域的意蘊,使題材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使語言特色渲染出韻味,從而使兒童文學民族性呈現(xiàn)得多姿多彩、豐富豐厚。

民族兒童文學的題材優(yōu)勢,最明顯地體現(xiàn)在寫動物、寫大自然的作品上。蒙古族格日勒其木格·黑鶴的創(chuàng)作最具代表性。新世紀開始,他發(fā)表了短篇小說《冰湖》《睡床墊的熊》,出版了動物小說集《重返草原》,并接連寫了長篇動物小說《黑焰》、中篇小說《美麗世界的孤兒》、短篇小說《靜靜的白樺林》《住在窗子里的麻雀》。《黑焰》中,作家賦予一只黑獒以靈性和情性,寫出它像一團黑色火焰似的生命活力和生活熱情,既開創(chuàng)了寫動物的鮮明習性和鮮活情感相統(tǒng)一的獨特風格,又開拓了刻畫動物形象的審美視野,使動物小說創(chuàng)作的意義超越了自身,也超越了兒童文學領域。之后,又出版了長篇小說《鬼狗》、中短篇小說集《狼獾河》、長篇散文《羅杰、阿雅我的狗》《高加索牧羊犬哈拉和扁頭》,并在新世紀第二個10年開始時,繼續(xù)出版長篇小說《黑狗哈拉諾亥》、中短篇集《狼谷的孩子》、系列中篇小說《狼谷炊煙》《狼血》《獅童》,以及長篇散文《生命的季節(jié)》《王者的血脈》。與此同時,還發(fā)表短篇小說《冰層之下》《從狼谷來》等。他,一次次飽含深情地描述那些兇悍無敵、堅韌無比的蒙古牧羊犬,描寫那些與草地相依存、與巨犬共朝夕的蒙古族少年,描繪那些曠遠而神奧、幽深而神秘的與異國相連的大草原和大森林,切實地、深層地揭示草原文化的意蘊、意義和弘揚民族精神的氣勢、氣概。

蒙古族許廷旺近幾年連續(xù)出版了《馬王》《頭羊》《草原犬》《狼犬赤那》《罕山雪狼》《狼道》《火狐》《絕境馬王》《怒雪蒼狼》《烈火靈狍》《黃羊北歸》等作品。讀這些作品,除了記住種種動物和動物的種種,也會由此想到草原上民族兒童特有的情感、情趣,想到兒童與草原犬背后的歷史與現(xiàn)實,并產(chǎn)生內(nèi)心的共鳴。

這時,民族老作家們也寫了不同題材的動物小說。如重慶市土家族孫因?qū)懸恢涣钊毡竟碜幽憫?zhàn)心驚的中國軍犬的中篇《雪虎》、青海省蒙古族察森敖拉寫老牧人達爾吉的孫子把狼崽當作狗崽來馴養(yǎng)的長篇《天敵》、云南省彝族張昆華寫一只猶如潔白浪花的小鴿子的生命狀態(tài),折射出當下社會中的真假善惡的長篇《白浪鴿》等。吉林省滿族胡冬林,扎根長白山,寫出長篇科幻小說《巨蟲公園》,使大自然中的昆蟲都有了一種有價值、有尊嚴的生命狀態(tài),獨具一格。

其他長篇如白族楊保中的《何處家園》《野豬囚徒》、短篇如柯爾克孜族阿依別爾地·阿克驕勒的《三條腿的野山羊》、侗族龍章輝的《絕版牛王》、哈薩克族加海·阿合買提的《瘸腿鹿的故事》、拉祜族李夢薇的《闖入者》、鄂溫克族德柯麗的《小馴鹿的故事》、回族涇河的《宰牲節(jié)》,都寫了民族兒童與動物相處、相依的感人故事,并由此探索民族生活的底蘊。

也有的少數(shù)民族作家以培育民族兒童的想象力創(chuàng)造力為己任,潛心于寫探險、冒險、驚險的兒童文學作品,最早寫這類作品并不斷探索、開拓的是土家族的“80后”彭緒洛。

近年間,彭緒洛連續(xù)出版“少年冒險王”系列“、少年奇幻冒險”系列“、時光定位鐘”系列“、兵馬俑復活”系列等少兒探險文學作品30余部,如《追蹤叢林魅影》《天山天池水怪》《尋寶西安古城》《奇探高昌王陵》《驚魂險走珠峰》……作家不是客觀地記游和探幽,而是書寫民族人們的現(xiàn)實生活與內(nèi)心情感,追尋先人所創(chuàng)造、所遺存的歷代古跡與民族文化,表現(xiàn)當代民族兒童身上所透露的新的心理狀態(tài)和精神氣質(zhì),作品因此而具有了深遠的審美價值。

云南省哈尼族存文學的長篇小說《黑蟒橋》、新疆維吾爾族穆罕默德·巴格拉西的中篇小說《心山》,是另一種少年探險文學。前者寫南疆山寨里兩個男孩和從省城來的女孩帶著一條獵狗,闖進了荒蕪人煙、野獸出沒的峽谷,奇與險都在一剎那間。后者寫三個年齡相仿、性格相殊的維吾爾族少年,因為被“心山”的傳說所吸引,自作主張去探尋那座天天被日頭映照得像是剛被掏出來的心一樣鮮紅的“心山”,將“險”凸顯到極點,將悲劇凸現(xiàn)到極度。這樣的作品,明顯地超越了以往的游歷小說和驚悚故事。

這時,不同民族作家們也常以不同視角、從不同層面展現(xiàn)本鄉(xiāng)本土民族兒童的生活現(xiàn)實,使鄉(xiāng)土氣息、民族氣質(zhì)、時代氣氛在作品中相互洇滲、洇透,藝術方式也會延伸到各種各樣的體裁。長篇如云南省回族白山的《戴勛章的八公》、彝族呂翼的《嶺上的陽光》,前者寫一個大名叫姜石頭、小名叫八公的云南山地少年,在抗日洪流中與云南各族人民一道,幾個月內(nèi)修筑出一條跨越崇山峻嶺、直達仰光出??诘钠嚶贰峋捖罚さ仡^兒把一只家鄉(xiāng)人用家鄉(xiāng)樹木制成的勛章輕輕地戴在八公的胸前;后者寫西南鄉(xiāng)村少年怎樣活躍在當下正進行著的“脫貧攻堅”之中,都震響著時代主旋律。短篇如云南省藏族永基卓瑪?shù)摹毒叛厶熘椤贰⒏拭C省東鄉(xiāng)族了一容的《揭瓦》、內(nèi)蒙古蒙古族阿云嘎的短篇小說《第九個牧戶》、寧夏回族馬金蓮的《柳葉哨》、拉祜族李夢薇的《扎拉木》、蒙古族郭雪波的《琥珀色的彎月石》等。

鄉(xiāng)野散文如吉林省蒙古族陳曉雷的散文集《我的興安我的草原》,以淳真的筆調(diào)描述內(nèi)蒙古大小興安嶺原生態(tài)的山林風光及居住在這里的蒙古族、漢族、鄂溫克族的小孩子們?nèi)粘I畹狞c滴情趣;云南省回族阮殿文則寫回族少年心中珍藏的鄉(xiāng)情、親情,充滿了穆斯林生活氣息,如《父親挑書》《母親的菜花》《大地和她的守衛(wèi)者》《像頭頂?shù)男枪馕桂B(yǎng)著夜空》《兩只小麻雀》《河堤上的少年》《火把》《小街少年》。還有如遼寧省滿族佟希仁,以東北山地滿族少年的獨特視角,使抒寫鄉(xiāng)野自然與描述民族人文相融合,如《祖母》《泥火盆》《鞋子》《放爬犁》《家鄉(xiāng)的火炕》《放鷹》等;裕固族阿拉坦·淖爾的《從冬窩子到夏牧場》《紅石窩》,也浸漬了濃郁的裕固族味兒。其他如東鄉(xiāng)族鐘翔的《包谷·麻雀·村莊里的路》、回族楊漢立的《我的山寨》、蒙古族唐新運的《一棵柳樹》、達斡爾族安菁罳的《莫力達瓦的原野》等等,也都充滿了獨特而美妙的民族生活情味,體現(xiàn)著少數(shù)民族人民在歷史進程中形成的樸實純厚的民族文化心理。

也有一些民族作家、詩人認為兒童更喜愛一種奇異、奇譎的幻想境界。遼寧省滿族王立春2002年以來陸續(xù)出版了《騎扁馬的扁人》《鄉(xiāng)下老鼠》《寫給老菜園子的信》《偷蛋賊》《光著腳丫的小路》《貪吃的月光》等詩集,都奇巧地運用兒童視角,把帶有滿族生活特色的氛圍奇譎地渲染出來,從而使日常與奇異同在,哲理與奇妙共生?,幾逶娙颂频铝恋脑娂蹲∵M小木屋的夢里》,那些飽含民族兒童情愫的詩歌中的奇異幻想,是能讓人想到很多的。而維吾爾族艾爾西丁·塔提勒克卻寫了《聰明的母雞》,在奇妙幻想中,以往被人認定蠢笨的母雞聰明了、機靈了。在土族詩人張懷存寫大自然的詩中,激情在奇異幻想中燃燒,詩意在奇麗幻想中升華。

回族女作家白山則用奇幻的藝術手段寫了一部長篇《猩猩語錄》,寫一只有著豐富生存經(jīng)驗還會思考問題的黑猩猩,對人類所創(chuàng)造的文明進行了親身體驗,并表達了它的看法和見解,有一種無可比擬的藝術魅力。短篇奇幻小說中,哈薩克族合爾巴克·努爾阿肯的《靈羊》、布依族作家夢亦非的《布布和他的寨》、瑤族馮昱的《拔草的女孩》也頗具代表性。

民族童話創(chuàng)作有所變化,滿族肇夕的短篇童話集《繞樹一小圈兒》、幼兒童話《小東西簡史》,均以幼兒視角,從人們常見事物中生發(fā)出奇異幻想并編織成故事,又把一個個美妙的、玄妙的哲學命題,藏進每一則小童話中。

2011年夏天,回族作家白冰出版了幼兒童話《小老鼠稀里嘩啦》系列,雖然每一本每一頁都洇漫了魔幻色彩,卻每一篇每一處都表露著現(xiàn)代意味,極奇幻,極現(xiàn)實。另有一些民族作家從新的時代高度來關注、關懷已經(jīng)在城市里的民族兒童的思想、情感,并在這方面創(chuàng)作中做出探索和努力。蒙古族韓靜慧的校園長篇小說《M4青春事》,寫北方某城市一所私立學校里幾個新入學的蒙、漢族富家子女的性格碰撞與思想變化。作家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切入,力圖探索民族傳統(tǒng)文化在新一代心靈上留下的痕跡,深刻地透示著新時代中民族兒童文學新的民族特色。之后,出版了“神秘女生”系列中篇《咱不和女生斗氣》《拯救懶女泡泡》《外國來的小女生》、《羅比這樣長大》系列中篇《羅比這樣長大》《父子較量》《不該知道的秘密》)等。之后寫出的長篇《一樹幽蘭花落盡》,又從校園中不同民族不同家庭少男少女的生活、思想、情感,輻射到社會的每個角落,思考、思辨社會倫理和道德問題,表現(xiàn)民族性格的現(xiàn)代發(fā)展。用蒙文創(chuàng)作的蒙古族力格登,譯成漢文出版了長篇《饅頭巴特爾歷險記》,寫牧區(qū)兒童巴特爾失學、外出、被騙、得救的經(jīng)歷,犀利而又智慧地揭示民族兒童問題。短篇小說大都在普通不過的民族兒童生活里,顯示出民族作家們銳利、鋒芒的藝術個性?,幾逄沼罓N的《陀螺轉(zhuǎn)溜溜》讓人們觸摸到了似曾經(jīng)歷卻未曾注意的人性的隱蔽處,以及被濡染、被遮擋的童心的背面。其他如維吾爾族青年女作家阿依努爾·多里坤的中篇《伊爾法的日記》、藏族意西澤仁的中篇《白云行動》,都反映出民族少年對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熱愛,表現(xiàn)出一種天然的民族意識、民族情懷。

詩歌方面,回族作家王俊康的校園朗誦詩集《向雷鋒叔叔學習》,把孩子們學雷鋒的日常生活詩意化,使孩子們參與其中的學雷鋒行動重新以藝術的方式活泛起來。還有如滿族佟希仁的《那個夜晚——紀念抗日戰(zhàn)爭勝利60周年》《羊腸小道》、回族馬克的《故鄉(xiāng)人物》《共產(chǎn)黨員》等。校園抒情詩多種多樣,活潑潑地反映出當下小學生的思想情感,如滿族王立春的《蝸牛詠嘆調(diào)》、匡文留的《孩子與鳥巢》、高若虹的《領樹苗上山的少年》、布依族王家鴻的《把一群羊趕到天上》、普米族魯若迪基的《最后一課》、蒙古族娜仁琪琪格的《我相信是這樣》等等。

彝族普飛堅持為幼兒寫作,他寫的《甜甜的課本》《金子換哨子》等故事中充滿美妙的民族生活情趣與嶄新的時代精神,使兒童文學民族性凸顯出來。而回族女作家鄭春華,則寫了都市幼兒生活故事《奇妙學?!废盗?,對于至今還住在鄉(xiāng)野林地、沙漠草原的民族兒童來說,也起到開闊視野、樹立大志的導引作用。

不少民族作家的視線投向那些至今居住在僻遠、貧困的小村里、盼望著上學讀書的本民族貧窮兒童的身上,土家族苦金的短篇小說《六千娃》《聽夕陽》,尖銳地揭示出民族地區(qū)最需要關注的教育問題。還有如彝族黃玲的短篇小說《鶴影》、回族石舒清的《小學教師》、哈尼族朗確的《永遠的戀歌》,也都是令人深深感動的少數(shù)民族兒童求學的故事,深刻地反映出新的時代潮流對于長期居住在大山里的少數(shù)民族人民的傳統(tǒng)觀念的沖擊,以及少數(shù)民族與漢族人民之間悠久而深長的情誼。這些兒童小說,題材內(nèi)容不約而同,藝術表現(xiàn)卻各各不同,作品的獨特和真實,使其更具一種藝術性。

有的民族作家寫出了民族地區(qū)“留守兒童”題材的作品,引發(fā)了廣泛的社會反響。毛南族孟學祥散文集《守望》中專寫“留守兒童”的篇章,是這方面的代表性作品。這樣的作品,不僅是民族兒童文學題材上的一種拓展,而且在對民族兒童少年人物的描述手法上、在藝術陌生化的布局方式上都有新的呈現(xiàn)和表現(xiàn)。如《家長》《無法兌現(xiàn)的承諾》《山路難行》,寫的都是爸媽外出打工、小孩子撐著家的凄涼情景,有著一種深深的憂患意識、一種沉沉的社會責任感。還有如藏族覺乃·云才讓的短篇小說《森林溝的陽光》,是另一種留守兒童的作品,作家從正面來寫,把成年人犯罪對兒童成長的負面影響隱匿其間。

顯然,寫民族兒童成長的小說呈多元化趨勢,思想更顯深沉,藝術更覺靈動。如哈薩克族小七的《淘氣的小別克》、回族馬金蓮的《數(shù)星星的孩子》、景頗族瑪波的《背孩子的女孩》、拉祜族李夢薇的《陽光無界》、納西族和曉梅的《東巴妹妹吉佩兒》、仡佬族肖勤的《外婆的月亮田》、苗族楊彩艷的《我們的童年謠》、蒙古族韓靜慧的《賽罕薩爾河邊的女孩》、達斡爾族晶達的《塔斯格有一只小狍子》等等。而由此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在新世紀民族兒童文學中,女作家群悄然形成,這是少數(shù)民族兒童文學發(fā)展中的巨大收獲,也是少數(shù)民族兒童文學新發(fā)展的良好趨勢。

在近年民族兒童文學中,顯現(xiàn)光彩而又十分精彩的,是少數(shù)民族作家不僅參與了紅遍當下網(wǎng)絡、火遍當代世界的繪本創(chuàng)作,而且以在新時代被喚醒的民族自覺、民族自信,創(chuàng)作出反映不同民族兒童現(xiàn)實生活的獨特而美妙的精致繪本,其中的代表性作家是回族保冬妮。近年,保冬妮以散文的方式寫民族兒童的生活“繪本”,如寫維吾爾男孩沙迪克代替生病的阿爸及時給全村人送去信件的《小郵遞員》、寫哈薩克女孩瑪依拉向爺爺學馴鷹、到遠方去求學的《瑪依拉的鷹》、寫烏孜別克女孩再娜普一家喜氣洋洋的冬季遷移的《冬季牧歌》、寫在草原牧羊旳蒙古族男孩巴圖帶著棗紅色小馬駒和羊群走進彩虹谷的《巴圖和小馬》、寫已在城里上學的蒙古族男孩巴特爾來胡楊林深處接不想進城的爺爺?shù)摹独先撕返鹊?,都營造出“繪本”世界中民族兒童的一次次奇遇、一個個奇觀、一種種奇跡,都體現(xiàn)著本民族人民心理狀態(tài)在歷史前行、時代進步中的新發(fā)展、新變化。

顯然,無論世界潮流如何變化得奇,各民族一代代人的優(yōu)秀品質(zhì)是永恒的真。70年間,民族作家的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就在于從民族兒童真實的生活世界和內(nèi)心情感中,探尋到他們最初的熠閃著的心智之光和最神秘的隱約著的心靈之美。因其熠閃,作家就以美文靚圖使其輝耀;因其隱約,作家就以詩情畫意使其明朗。民族生活現(xiàn)實之美與民族兒童心靈之美,在民族兒童文學中相殊相異,卻映襯映照,在妙趣和生趣中,折射著社會大格局、時代大氛圍、歷史大變遷。

民族作家的獨具匠心,就在于使民族傳統(tǒng)美德漫進現(xiàn)在的各民族的生活,使奇巧的想象發(fā)生于眼前的實際的生活。民族作家熱忱的哲學思考就在真忱的藝術構思之中。

民族兒童生活中嚴肅的人生真諦就在美妙的藝術境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