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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上海文學》2022年第4期|棉棉:一個過去的現(xiàn)在的夜晚
來源:《上海文學》2022年第4期 |  棉棉   2022年04月22日08:41

在每一種成長過程中,都會有一個階段,一個人既不是他曾經(jīng)的樣子,也不是他將成為的樣子……這種存在著不確定、混亂和變形的狀態(tài),可以稱為“限制性狀態(tài)”。

《限制性》將像夢一樣在您周圍展開,屢獲殊榮的虛擬現(xiàn)實作品和原始的空間化3D 音景交替出現(xiàn),將MoFE的超現(xiàn)實敘事與高科技相結合……讓您的意識進入黑暗未知,追求更光明的未來。

——未來體驗博物館

未來體驗博物館(MoFE)位于紐約布魯克林大街一百四十八號,這個地方看著很不起眼,門上貼著一個小標志。這里提供虛擬現(xiàn)實和空間化3D音景沉浸式體驗。MoFE的目標是“向來賓們展示他們從未見過的事物”。來賓買票后將被帶入一個類似電影院的房間,該房間共有十六張配有VR設備的躺椅。門票并不算太貴,但每場座位數(shù)量有限制。目前這里唯一的一組節(jié)目叫《限制性》,它是六種虛擬現(xiàn)實和空間化3D音景的沉浸式體驗集合。據(jù)說現(xiàn)場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動物們在搏斗,某些時刻會感覺“有一頭獅子隨時會吞掉所有人”。

“虛擬現(xiàn)實”這個詞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九三八年的法國劇作家、詩人、演員和導演安托南·阿爾托的著作《戲劇及其重影》。在這部著作中他將劇院描述為“虛擬現(xiàn)實”。虛擬現(xiàn)實技術是利用電腦模擬產(chǎn)生一個三維空間的虛擬世界,讓用戶可以即時地、沒有限制地觀察三維空間內(nèi)的事物,用戶進行位置移動時,電腦可以立即進行復雜的運算,將精確的三維世界影像傳回。在一個風雨交加的下午,“凌迪科技”的Eric穿著拖鞋帶著設備來到我家?!傲璧峡萍肌笔情_發(fā)服裝3D設計工具及供應鏈服務的,當時我住在淮海大樓,在昏暗的巨型的昔日恩派亞大廈里,我第一次戴上了虛擬現(xiàn)實眼鏡。我記得Eric首先觀察了一下房間的形狀,接著很快就完成了安裝和調(diào)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會在離星空很近的時候回憶起這一天,那一次我?guī)缀跤|摸到了地球的表皮,并且第一次向自己描述了有關宇宙的幻覺。

尼爾·斯蒂芬森在一九九二年的科幻小說《雪崩》中創(chuàng)造了“元宇宙”一詞,他在小說中設想了栩栩如生的化身在現(xiàn)實的三維建筑和其他虛擬環(huán)境中相遇的情景。從那時起到現(xiàn)在,元宇宙漸漸成為融合了增強現(xiàn)實、虛擬現(xiàn)實、三維全息化身、視頻和其他通信手段的在線虛擬世界。元宇宙需要各種技術如區(qū)塊鏈、人工智能、增強現(xiàn)實、機器視覺……元宇宙還涉及信息隱私與用戶成癮問題。我們比較熟悉的美劇《西部世界》從一種增強現(xiàn)實開始,人工智能機器人用于增強玩家的角色扮演體驗,故事就從那里開始發(fā)展,它涵蓋的主題包括意識、自由意志、倫理、善惡概念以及預測性人工智能的含義。還有英劇《黑鏡》,它的每一集都深入探討了元宇宙技術的不同方面,例如人工智能、虛擬現(xiàn)實或在線人類行為……

我第一次聽到在線社區(qū)的概念是在我本溪路的公寓里,當時法國人法蘭克住在我家,某一刻他在陽臺抽煙時跟我說:現(xiàn)在有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有一個地方叫“第二人生”,那里有自己的貨幣……那應該是在二〇〇七年左右。后來中國藝術家曹斐在“第二人生”的社區(qū)做了“人民城寨項目”,它是一個濃縮了幾乎所有中國當代城市特征的新城,我推薦大家在二〇二二年回去那里參觀一下?!暗诙松庇螒蜃远柀柸陠右詠?,創(chuàng)建賬戶達七千三百萬個,目前大多數(shù)用戶已不再使用(每月平均用戶量在六十五萬至九十萬之間),我通過搜索郵件,搜到了我的化身在人民城寨的位置,那里依然有我寫的情書,“我愛你,比昨天多,比明天少”“性只是一些美妙的藥水,在一個長長的黑色的白天之后”。

紐約的未來體驗博物館試圖做的是比較小眾的體驗,而不是紐約周圍的傳統(tǒng)畫廊、劇院和電影院目前提供的那些體驗。節(jié)目單的警告欄上寫著:它使用了響亮的噪音,涉及成人主題,例如暴力、性和死亡。這套節(jié)目探索了“限制性狀態(tài)”的混亂、不確定性和美麗,據(jù)說這場七十分鐘的體驗將引發(fā)參與者深深的悲傷——創(chuàng)作者認為這是在長達兩年的疫情之后,人們想要探索的最后一種情感。

如果讓我來設計一個虛擬現(xiàn)實節(jié)目——啊,想想就很開心!我希望節(jié)目的入口是一個有著一堆燈芯絨沙發(fā)靠墊的家庭客廳場景。我們各自找到舒服的姿勢,戴上設備去到一個給我們帶來靈感的地點,這個地點不是對時代的復制或者想象,它是我們記憶中靈感的集合,我們并不是為了沉浸于“人類中心感官沉浸式模擬”的娛樂來逃避現(xiàn)實……夜晚是一個地點,這里有不同的年代……我們共享空間感、存在感、時間感,通過手勢、文字、語音,甚至可以像觀看一場球賽那樣觀看一場過去年代的舞會,并且讓舞會里的人就坐在我們身邊……最重要的是我們再次開始真正交談,我們戴著設備手舞足蹈,這同時也可以是給人帶來啟發(fā)的談話節(jié)目。

我: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方式,一個入口,可以進入虛擬的上海,或者說可以進入一個與上海有關,像上海又不完全像上海的虛擬空間,你會選擇怎樣進入?

甘鵬:夜空里我們所看到的星星,光芒來自無限遙遠的所在,有些星光抵達我們視線的時候,在宇宙深處這個星球本身已經(jīng)消失了。那么曾在上海產(chǎn)生的電波、光波、文字、思想,還有人與事……那些消失的是不是其實也沒有消失?它們在宇宙深處飛往黑洞的途中。一九四〇年代上海的無線電臺發(fā)射出來的電波,在地球上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但在宇宙的深處還飛著,它們與過往上海有關的靈魂、精神、思想,一起在飛向黑洞的路上,構成了一個叫做“Shanghai ××”的構想性星球。這種構想性星球接近一個星球,但不是我們已知的星球實體,更類似于一種精神的所在。我想用我的思想在那個“Shanghai ××”虛擬星登陸。

我:你會想進入一個怎樣的虛擬的上海?

甘鵬:“Shanghai ××”虛擬星由電波、文字、想象,以及某些光波構成,在這個虛擬的星球上,二十五歲的阮玲玉和開著轎車的胡蝶永遠青春,劉吶鷗與李香蘭約會,《太陽帝國》的作者J.G. Ballard還是一個家在上海哥倫比亞圈的男孩子。時空被折疊后再展開,因而無邊無界,所有這些與上海相關的可愛的人會一起討論一九三〇年代瑪?shù)铝铡斓蔓愌莩龅摹渡虾?燔嚒?、一九三〇年代秀蘭·鄧波兒演出的上海為背景的電影、一九八〇年代由麥當娜和肖恩·潘一起演出的《上海驚情》……黃柳霜在“Shanghai ××”虛擬星上更是一個類似愛美神的存在。

甘鵬是專欄作家,也是老上海文化的“瘋狂者”(他不讓我說他是專家),而且他瘋狂的角度常常與人不同。我曾多次建議他在自家的客廳錄制談話節(jié)目,專門說文藝往事,以及他與那些傳奇人物的會面。甘鵬現(xiàn)在的家離我上一次在上海的臨時住處只隔一條馬路。那時我住在華山路,出門去超市就能到他家。甘鵬特別會講故事,無論什么時候見面,他都讓我感覺安心和有趣。如果我來設計一個虛擬現(xiàn)實節(jié)目,他可以是完美的解說員和引導員。

……黑暗中,那些像煙灰一樣的睫毛漸漸透出光亮,項美麗弄到一張?zhí)貏e通行證,雇了一輛卡車和十個俄國搬運工人,據(jù)說她一天之內(nèi)十七次往返楊樹浦路和法租界,將邵洵美的影寫版印刷機和書籍衣物從日軍占領區(qū)搶了出來——一九三七年的項美麗在往返于楊樹浦和霞飛路之間的路上,將是首先出現(xiàn)和始終在進行的虛擬現(xiàn)實場景。我愿意花很多貨幣請到作家、藝術家、音樂家、聲音設計師、人工智能程序員,來向我們描繪這一場景,并且每一種描繪都將被鑄造成非同質(zhì)化代幣(NFT),永恒儲存在區(qū)塊鏈上。非同質(zhì)化代幣是區(qū)塊鏈數(shù)字賬本上的數(shù)據(jù)單位,每個代幣可以代表一個獨特的數(shù)字資料,作為虛擬商品所有權的電子認證或證書。由于其不能互換,非同質(zhì)化代幣可以代表數(shù)字文件,如畫作、聲音、視頻、游戲中的項目或其他形式的創(chuàng)意作品。雖然文件(作品)本身是可以無限復制的,但代表它們的代幣在區(qū)塊鏈上可被追蹤,并為買家提供所有權證明……在我看來,鑄造非同質(zhì)化代幣的過程和為買家撰寫所有權證明,這些都可以進行得很“文學”。

我:最近一次與上海有關的記憶是什么?

金石:農(nóng)歷年前,在重溫施蟄存、穆時英的新感覺派小說,看著看著,索性買了頂藍色的報童帽,這和一個幻想有關。

我: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方式,一個入口,可以進入虛擬的上海,或者說可以進入一個與上海有關,像上海又不完全像上海的虛擬空間,你會選擇怎樣進入?

金石:我會選擇在百樂門的入口處停留,這是我進入虛擬上海的入口。我想邂逅我心中的金大班,我想她至少要比白先勇筆下的那位,清瘦許多,梳著丸子頭。我會喬裝改扮成賣報紙的人,這也是我為什么買報童帽的理由。我想和寺山修司一起去,我要告訴他以上海為背景,可以拍一部電影……

我:你會想進入一個怎樣的虛擬的上海?

金石:那會是張愛玲式的上海,也可以是芥川龍之介眼中的上海,也或許是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那種。

我:在虛擬的世界里,你會如何命名你的貨幣呢?比如我的貨幣叫Super Candy,它的價值是一個蘋果。

金石:用糖來做交易,價值一顆檸檬。

金石:貓的城市和人類的城市是一個包含著另一個的,但它們并不是同一個城市。只有極少的貓還記得那段兩個城市之間沒有差別的歲月:那時候,人類的街道和廣場也是貓的街道和廣場,草地、庭院、陽臺、泉池也都是共享的;那時候,大家都生活在一種寬闊而多樣的空間中(摘自卡爾維諾《馬可瓦爾多》)。好的城市,當如是。

金石去年過了三十歲生日,但是記憶中很多年前他就跟我說很深刻的話了。他是研究戲劇的。我重復地說著有關他的事情是,在疫情期間,當時我住在安特衛(wèi)普的愛彼迎公寓,有兩個晚上(也就是中國的早上)在同樣的時間他轉發(fā)了一篇同樣的文章,那篇文章是說邵洵美在提籃橋監(jiān)獄的往事。我記住是同樣的時間是因為安特衛(wèi)普每天午夜都會有一輛有軌電車從我樓下開過,他兩次都是在那個時候轉發(fā)了同樣的文章。當然也有可能我記錯了。

我覺得我還是會回到上海大廈、外白渡橋、浦江飯店……有很多年每次從市區(qū)回家我都會經(jīng)過那里,經(jīng)過那里回家總是讓我感覺我是很特別的,或者說每次經(jīng)過那里我就有一種快到家的感覺。在虛擬現(xiàn)實中回到那里并不是因為那里的歷史,倒是那里的歷史在我看來像是新的。

一九一〇年《上海社會報》上的一則廣告吹噓說:阿斯特豪斯(禮查飯店)是上海最中心、最受歡迎和最現(xiàn)代的酒店。

一九一一年新修復的阿斯特以其大堂、特別的晚宴和舞會聞名,它剛剛修建了上海的第一個舞廳“孔雀廳”。

曾經(jīng)在一九一四年四月住過阿斯特的瑪麗·霍爾向我們這樣描述了她的經(jīng)歷:阿斯特酒店!我上次在那里是十七年前,在那里的經(jīng)驗超越了我所有的認知……進入寬敞的大堂,兩邊是雪茄、糖果、香薰和其他攤位……你很容易想象自己在倫敦或紐約,當你發(fā)現(xiàn)自己跟在一個穿著浴室拖鞋和長衫的男人身后時,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房間里光線充足,空氣清新,還附有一間浴室。傍晚時分的餐廳是一個華麗的場景……餐廳的房間很長,主要的顏色是水藍色和白色,中間是非常漂亮的嵌著瓷器的柱子,在炎熱的月份,電風扇在上方吹著,餐廳兩側各有一條長廊,在繁忙的季節(jié)擺滿了桌子。樂隊每晚演奏……“男孩們”穿著藍色長襯衫,外面穿著白色的無袖短夾克,后者顯然是正裝,在早餐或早飯的時候就不需要了。白色長襪子上的黑色軟鞋,以及用深色毛氈包裹的雙腿,是這套風景如畫的制服的點睛之筆。

我的朋友馬科斯跟我說,在他經(jīng)歷過的虛擬現(xiàn)實中走路時看不到同行者的頭部,但是可以看到大家的腿部,這還是有點奇怪的,盡管他一再說“這并不是什么未來,這就是普通的時刻”。我問他如果在虛擬現(xiàn)實中我和他一起喝茶,他愿意去哪里?他立刻回答道:我們在金字塔里喝茶。我說:那我們可以先在霞飛路碰面,然后邊喝咖啡邊談論著你在虛擬金字塔里的體驗,接著我們就去金字塔,可以嗎?他想了一會兒說:可以,但是我只喝茶。

而霞飛路的中心是在那中心的一段。在那里的衣、食與住都是比較精致的。一開頭就有一個阿派門和一個咖啡間。那咖啡間的生意似乎并不好,可是至今還存在著。像生意不算壞的Metropole之類卻反而早已關了門。這似乎在給人一個猜不透。

更適合于坐坐的咖啡間有克來孟和小支古力店??藖砻系挠^瞻很堂皇,而且時常有國籍不一的很懂得侍候的侍女在出現(xiàn)。

要是想兩個人小談的,最好到小支古力店去。那里很幽靜,而且位子又少。可是,雖然寫著“樓上雅座”的,還是不要到樓上去。因為在樓上并沒有侍女,要你上去了,她才會跟上去,燈也得臨時開起來,你不免會有煞風景之感。可是,要是你是想被隔離的,那是另一個說法,自然。

——林微音《上海百景》

這一段寫得真的很合適我和馬科斯,因為在上海,我們倆去宋芳茶館喝茶,去樓上時,有時好像也會碰到這樣的情形。

我:最近一次與上海有關的記憶是什么?

宋逖:上海對我而言依舊意味著音樂。比如上周我就一直在聽曾在上海的作曲家胡書翰發(fā)來的她為“法廣”委約的新作品。還記得上次來上海見她是為了德國的ECM唱片展?;蛘呱仙洗危谏虾C藁ň銟凡靠淳羰繕番F(xiàn)場。

我:如果讓你選擇一種方式,一個入口,可以進入虛擬的上海,或者說可以進入一個與上海有關,像上海又不完全像上海的虛擬空間,你會選擇怎樣進入?

宋逖:那當然就從我的一首詩進入。比如這首《配眼鏡的女作曲家在上海——給胡書翰》。我寫道“來自前南斯拉夫的眼鏡師說著純正的上海話”,而這可能是一九三七年的上海。

我:你會想進入一個怎樣的虛擬的上海?

宋逖:想起上海,我總是會想起十年前在大自鳴鐘市場買唱片,第一眼就認出了同樣在淘碟的孫孟晉。這是在大上海。我頭一回來上海,就能“邂逅”音樂圈的朋友。這是巧合還是奇跡呢?

我:在虛擬的世界里,你會如何命名你的貨幣呢?比如我的貨幣叫Super Candy,它的價值是一個蘋果。

宋逖:今天的我已經(jīng)徹底進入“膠佬”的世紀。如果可以有“宋逖幣”的話,那就命名為“LP幣”或“膠幣”。那是對我愛樂時光的回報,一張張黑膠唱片的平行宇宙世界,它的價值是一張黑膠,一場遠東的上海之雪,一句詩或愛人依舊凝視的眼睛。

詩人宋逖在有關虛擬現(xiàn)實的交談中,也像他寫詩時那樣,會在詩中虛構與他喜歡的音樂家、詩人見面的場景;也許還會虛構他喜歡的音樂家、詩人的作品的名字。他有著龐大的唱片收藏,他的詩像“蒙太奇般的電影”,他在詩中與他喜歡的音樂家、詩人一起“拍電影”,他一直就與他們生活在一起,他為自己和他們用詩歌建造了一個宇宙。而上海,也像他腦海中的一個“平行宇宙”,他一次次在詩歌中回到上海,那是多么美妙動人的事情!J.G.Ballard說過“我有時會想,日常的現(xiàn)實是否是這個城市中缺少的一個元素”。對于某些人來說,上海是一種象征,上海是文學性的。世博會那年五月,我為洪晃的雜志編輯了一本有關上海的別冊,在那本別冊里,在宋逖寫的《幻城迷航》的最后一段,他寫道:……那么我愿意做那個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去排隊購買周璇唱片的人——那個時候她尚未成名,而我還沒有出生。就是這樣愛你——上海,我的上海。我記住了這一情節(jié),我很想與他回到三十年代的上海一起排隊買周璇唱片。在虛擬現(xiàn)實的上海,我想有很多人愿意一起排隊買周璇的唱片,有很多的談話可以在那時被點亮。

馬科斯談到了他在巴黎虛擬拉斯科洞穴(Lascaux)的體驗,全場時間為九十分鐘,六人一組,整個參觀過程中都有導游陪同。拉斯科洞穴在法國西南部多爾多涅省蒙蒂尼亞克村附近的一個洞穴網(wǎng)。有超過六百幅壁畫覆蓋了洞穴的內(nèi)墻和頂部,這些畫作內(nèi)容主要是大型動物,經(jīng)過不斷的爭論,這些畫作的年齡現(xiàn)在估計在一萬七千年左右。真正的拉斯科洞穴在一九六三年就被關閉保護起來了。在虛擬現(xiàn)實拉斯科的網(wǎng)站上,我們可以聽著音樂參觀洞穴,可以看見壁畫中的動物,如野牛、馬、鹿,還有被標記的貓科動物休息室(人工智能翻譯)……我問小馬,虛擬效果逼真嗎?他說有一刻他希望走在他前面的游客往前動一下,那位游客說:可是我前面有石頭。馬科斯說:可是那石頭不是真的,你就閉上眼往前走。我說:那如果我看到什么讓我害怕的怎么辦,有工作人員嗎?馬科斯說:很簡單啊,你就把眼鏡摘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