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飛：往事紛至沓來
杭州是一座適合回憶的城市。這個春天如火如荼地進行時，我開始回憶2010年5月的往事。《中篇小說選刊》創(chuàng)刊四十年，需要出一期紀念專號，需要作者們寫一些文字。于是在凌晨的杭州，我沉浸在往事里，開始細數(shù)與《中篇小說選刊》的一些細節(jié)。
2010年5月，我比現(xiàn)在年輕很多，我去了亳州參加雜志社舉辦的2008－2009年度古井貢杯全國優(yōu)秀中篇小說頒獎大會。之前我寫過一些小說，寫得急促而粗促，寫得用力而稚嫩。大約在十來年前，我寫得有些瘋狂，質(zhì)量不太好但數(shù)量相當多，當然其中一些在發(fā)表后被《中篇小說選刊》選載了。我一直覺得這一次獲獎，是雜志社給了我很大的面子。那是我難得的一次出行，心無羈絆，一身輕松。我記得我們?nèi)チ瞬懿俚倪\兵洞，我特別喜歡在黑暗中行走，覺得那是另一個有生命的世界。多年以后，我曾經(jīng)虛構(gòu)過一個地下城的概念，大概是源于那次在運兵洞中的行走。當然我還認識了許多第一次謀面的老師，突然覺得文學(xué)創(chuàng)作是一件奇妙的事。我記得我的獲獎小說是《像老子一樣生活》，是寫一個女公交車司機的，原發(fā)刊物是《清明》。多年過去了，原刊責(zé)編趙宏興，現(xiàn)在是《清明》的主編了。這也讓我想起，過去的十一年光陰，就是在眨眼間完成了。我不知道那時候只謀了一次面的談歌、李春平等老師是不是還好？后來也在杭州迎候過羅偉章，有一些編輯老師和作家朋友至今仍有聯(lián)系和交集。感慨的是，《中篇小說選刊》對我如此厚愛，而我這些年寫得很少，大概是因為年齡的關(guān)系。中年其實是一個極易變化的年齡，當一個男人不再喜歡熱鬧的世界的時候，差不多也是真正的成了一個中年人。
亳州之行，是我與《中篇小說選刊》距離最近的一次接觸。事實上我是希望到福州看看的，我至今沒有踏入過福州的土地。事實上我是多么希望仍然有小說被《中篇小說選刊》選載，但是我筆頭那么地不夠勤勉。此刻，越是夜深人靜，回憶得越深入，自己也越汗顏。
在杭州的深夜里，往事越來越清晰。如此親切，那么溫暖。最后用曾被《中篇小說選刊》選載的我的一個小說《往事紛至沓來》作為這篇小文的標題，這個小說被改編為一個叫《火光》的電影，剛剛拍竣。
愿《中篇小說選刊》如那束亮眼的火光，小而溫暖；也如此刻美好的春夜，月光鋪展，美好常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