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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管

知名作家談中國作協(xié)成立70周年:走過生命中最好的年華
來源:中國作家網(wǎng) | 劉兆林 馮藝 湯素蘭 馬金蓮  2019年07月12日08:53

劉兆林:作協(xié)是我家

35歲那年,正好是我70歲生命的半截點,也正是在那個半截點上,我被中國作家協(xié)會發(fā)展為會員。這既是我的夢想,又讓我喜出望外,一時有點不敢相信!

那段生活苦是苦點,累也累點,但于我,那是最珍貴而難忘的家一般的日子。那會兒我還穿著軍裝,學校把我分在全軍最著名我也最崇敬的徐懷中老師名下做學生,我?guī)Я韼孜徊筷犕瑢W到徐老師家吃餃子。當時雖不知中國作協(xié)大門朝哪兒開,但中國作協(xié)的新老領導,如張光年、馮牧、劉白羽、丁玲、王蒙、唐達成等等,都曾到學校講話、講課或專門看望過我們,那都是當代文學史上的人物,卻像在家里長輩看孩子一樣。

也正是我成為會員那年,我被選刊選載的那兩篇小說,分別獲得當屆全國優(yōu)秀中、短篇小說獎,那個獎就是后來改設的魯迅文學獎中、短篇小說獎的前身。后來魯院越辦越大,條件與當年比是天壤之別了,外國作家們見了都贊嘆;魯院之后,又添了個世界最大的現(xiàn)代文學館,魯院和文學館連環(huán)相套在一個大院里,相映生輝;小說選刊越擴越闊;《文藝報》更由原來不起眼的小薄本本,擴展成每月數(shù)十版和涵蓋各文學門類專欄的大報;還有,作家出版社擴大成出版集團,其所屬越來越厚重的《人民文學》《中國作家》《詩刊》《民族文學》——分明就是作協(xié)大家庭包含的一個個小家,這些小家,也都與我們息息相關。【詳細】

馮藝:走過生命中最好的年華

20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文化的饑餓感鞭策著人人愛學習,愛文學。那時候,人人都很窮,個人訂不上報刊。有一天,在學校附近的魏公村郵局,我發(fā)現(xiàn)正在處理過期雜志,一毛錢一本,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幾本《人民文學》《文藝報》,心中不由得一動。那時《文藝報》剛復刊不久,16開本,白色的封面,紅色刊名。在這兩本刋物上,翻開扉頁一看,“中國作家協(xié)會主辦”。真的不得了,在我心目中,“中國作家”這一名號離自己是那樣的遙遠,不可企及。但是,在那個萬物復蘇的年代,人人都以“愛好文學”為榮,文學刊物是搶手貨,就連征婚廣告里都要特別注明自己愛好文學,文學成了時代的熱潮。

寫作仍然屬于我生活的一部分。從詩歌到散文,還有評論、訪談等等,我力求把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感受寫出來。中國作協(xié)給了我不少勇氣和信心,正是有了他們的扶掖,讓我以情為筆,以心為墨。文字一次次見諸于報刋,使我對自己的文字有了些自信。我把發(fā)表的作品整理出版后,分別獲得了第四、第八屆全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創(chuàng)作“駿馬獎”。1990年,我終于加入了中國作家協(xié)會,卻不敢自詡成名成家,因為我日益體會到“中國作家”這個名號的含量與重量,既充滿敬畏,又誠惶誠恐,深感自己只是組織上入會,真正的寫作還在門外呢。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擔當和追求,深深淺淺的腳步有倉促也有從容。在40年時光軌道中,像我這樣的寫作者,能走進文學的殿堂,并堅持走到今天,而且還要走下去,與中國作家協(xié)會給予的關心是分不開的,包括做人作文。我時常感受到中國作協(xié)這個大家庭給我心靈的溫暖,讓我多次參加各種文學活動和對外交流,與中國作協(xié)相遇,心中唯有感激。我有幸參加過五次中國作協(xié)代表大會,五次當選為中國作協(xié)全委,并連續(xù)三屆當選為中國作協(xié)主席團委員。我懷著這種忐忑心情,走過了生命中最好的年華。【詳細】

湯素蘭:一個寫作者的想望

文學是人類靈魂的閃光。它不是太陽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不敢直視;而是星光,它能照亮長夜;它的光慈恩如水,潤澤大地,光被萬物。

我雖然是一個兒童文學作家,但我認為兒童文學并不是一種孤立的文學存在。一個優(yōu)秀的兒童文學作家,既要以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兒童文學作品為坐標,又要能與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非兒童文學作品對話交流,才能讓自己的兒童文學寫作置于整個文學世界中,這樣才能真正寫出讓9歲到99歲的人都喜歡的作品。

在很久很久以前,作家們是拿鵝毛筆蘸著墨水進行寫作的。但在很久以前,作家們就開始換筆了;從上世紀開始,許多作家干脆不用筆,而用電腦寫作。我現(xiàn)在就坐在電腦前,在鍵盤上敲打出這一篇隨感。但是,在我看來,不管是用電腦寫作,還是用圓珠筆、鋼筆、鉛筆寫作,一直記得我們曾用鵝毛筆寫作是非常重要的。做一個手持鵝毛筆的魔法師,一個講故事的教育家,用心寫出故事,用心打磨那些故事的同時,也用心打磨自己,希望有一天也能將自己打磨得發(fā)出光來,這是我作為一個寫作者的想望,是對天空中那些明亮的星星的敬仰與追隨。【詳細】

馬金蓮:我認識的那些作協(xié)人

我在文學道路上認識作協(xié)的人,并受到他們的鼓勵,是我在家鄉(xiāng)小學校做雇傭教師的時候。一天一位自稱是寧夏作協(xié)閆宏偉的男子打來電話,說作協(xié)主席余光慧要來看望我。不久就真的來了,小車往校門口一停,一大群人進來了,我第一次得到這么多人關注關心,還被拍照,緊張得恨不能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們看了我生活和寫作的環(huán)境,對著我的一些寫在教案本背面的小說稿拍了照。不久好消息來了,寧夏作協(xié)有個去南方的采風活動,余光慧主席讓我參加。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走出寧夏,第一次坐飛機,心里的忐忑自不必說。一路從固原到銀川,再到深圳、珠海、廣州……看到的,聽到的,在內(nèi)心引發(fā)的沖擊,都成為豐富我人生和文學經(jīng)歷的重要因素,成為難忘的記憶。

在文學這件事上,其實說白了,寫作很多時候都是我們個人的事,作品寫出來發(fā)表了,稿酬歸作者個人,獲獎了,獎金和榮譽也都屬于作者個人,這時候為作家提供過方便和幫助的作協(xié),還有作協(xié)的工作人員,他們并沒有得到什么,我們也沒有分一些什么給他們。他們?yōu)槲覀兯龅模m然都是本職工作,但這其中有太多值得我們感恩和銘記的。

回想我堅持文學的19年,接觸過的中國作協(xié)和寧夏作協(xié)的所有人,和圍繞著文學發(fā)生的事,都充滿了美好難忘的印象,他們當中也有從事寫作的人,但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機關工作者,他們以并不奪目的形象,默默隱在幕后,為我們提供著便利和服務,我們成長,進步,獲取掌聲與鮮花,他們更多的,是坐在臺下鼓掌和微笑。所以,我很感謝文學路上遇到的那些作協(xié)人,向他們深深致敬。【詳細】